她不介意君怀伤的态度,毕竟今日她撞倒了他,心中有愧,他生气也是应当的。
回来任由他逞一时口舌之快,左耳进右耳出罢了,反正他暂时不会杀她。
如果宿在冷卿眠那里,只怕一晚上都得提心吊胆,冷卿眠对原主的了解可比君怀伤深得多,要是自己晚上睡觉打呼噜磨牙,她必然会发现异常。
君怀伤心中一阵烦躁,潇王回来能干什麽,无非是妻夫那档子事,他在西北杀敌无数,何曾受过如此羞辱。
眼前桃红色的月亮变得分外刺眼,想到接下去的事情,他如鲠在喉。
江徽司觉得君怀伤好像更生气了,到底是为什麽呢,她回自己的院子有什麽问题吗?
一时间,气氛异常地沉默,她在思量间双眉紧锁,面色如霜,整间屋子仿佛都被寒气所笼罩,结了寒冰,冷到极致。
君怀伤嘴里满是苦涩,他嫁给了潇王,此生此世断不可能再嫁给别人了,既然如今不能杀她,该做的就躲不过,只是他现在的身体无法承受这般的折磨。
这个女人又怎麽会体惜他。
016
江徽司顶着一头雾水,开口打破了沉默,“本王没吃晚饭,还有饭菜吗?”
冷卿眠压根儿没提留她吃饭的事,锅中无火,竈上无烟,两人商议完要事她匆匆要歇息了,可能也是因为自己震慑的几句话恼了。
她此刻饑肠辘辘,才想起还没吃晚饭,这当王爷的,也不那麽尽是风光无限,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。
君怀伤侧过头去,瞥了一眼江徽司,却没想到她居然尚未用膳,天色已晚,府中哪里还有饭食可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