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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閑聊几句?”江徽司轻轻地叩了叩桌子,语气中透着一股寒意,“你若只是閑聊,为何要三番五次地提及君怀伤,将他挂在嘴边,本王看你,怕是喜欢他吧。”

真是够了,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,冷卿眠差点没把刚喝进去的茶喷出来,她声音尖锐道:“我喜欢他?煜北将军是你的正夫,我怎能做出夺人之夫的丑事?”

江徽司冷眼看着她,一言不发。

“行了行了,不讲这些閑话了,言归正传。”冷卿眠转谈起正事,“傅兰想刺杀你,也没那麽容易……”

季澜海心中忿忿不平,回到临浮院中,他虽身为太监,却也体谅为人正夫的辛酸。

遥想当年,他随侍在先后左右,见惯了后宫的尔虞我诈、争风吃醋,那些侍君们,甚至连圣上的临幸都敢抢占,王爷也是继承了先皇之风,风流多情。

“王夫,王爷命奴才先行回来伺候您用膳,您看是否需要传膳?”

“嗯。”君怀伤慢慢擡眼,移动轮椅来到桌旁,周身那阴鸷的戾气逐渐消散了几分,在他身边都感觉不到令人打寒战的毛骨悚然了。

潇王不回来,他暗自窃喜,不回来最好,今晚不必面对那虚情假意的狐貍,实乃幸事一桩。

“诶,奴才这就去。”季澜海见君怀伤没有生气,长舒了一口气,闷闷地推门而出,吩咐膳房上菜。

王夫从不妒忌人,如此美德,纵然身材不算娇小,性子不算温顺,却对冷侧君从无嫉妒心,胸怀广阔如先后一般,胜于冷侧君多多。

合该他做正夫,冷侧君那个红颜祸水,做小也就罢了,还想做大,甚至还想着夺取王爷的宠爱,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。

晚膳被小厮们端上了桌,全是对腿脚好的膳食,杜仲牛膝猪骨汤、千年健木瓜瘦肉汤、枸杞炖猪尾粥……一道道补汤浓郁鲜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