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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是坐不了了,还是加紧去看看这个初伏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吧。

季澜海听到江徽司的吩咐,立即撑起纸伞,紧随其后。

二人沿着长廊走向临浮院,只见临浮院中,院子里一片狼藉,花盆、石凳、假山碎片散落一地。

庭院中央,一个身穿灰色粗布上衫的男子正趴在地上泣不成声,浑身泥泞,狼狈不堪。

在他身边的君怀伤搭膝坐在轮椅上,靠在椅背上的身姿挺拔如松,长发虽然略显淩乱,却仍难掩其桀骜的容颜。

雨水顺着他的额头流淌,滴落到下颚,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下颚线。

他的眼眸犹如无垠夜空,黑黑沉沉,深不见底,但谁都看得出,他现在的心情,定然好不到哪里去。

真让人难以置信,他有这麽大的力气把院子变成这副模样。

江徽司的唇角泛起一丝冰冷的笑意,缓步走向初伏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语气冷漠地问道:“怎麽回事?”

这位初伏衣着如此普通,想来并非什麽大人物。

不是大人物就好办了,遣走就是。

毕竟她实在得罪不起君怀伤。

初伏像是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主心骨,直盼望着王爷能为他撑腰,哭得梨花带雨,好不凄惨,“王爷,您可要为奴家做主啊,王夫今日搬来临浮院,奴家正欢喜着,这下临浮院终于有主儿了。”

“哪知道奴家在给王夫奉茶时,王夫嫌弃我手上有泥,说这是给下人喝的茶,奴家不敢违逆王夫的命令,只能再去倒一杯。”

“谁知王夫竟口出狂言,讽刺奴家对王爷一片忠诚,是个攀龙附凤的小人,奴家不过辩解了几句,王夫他就出手伤人,打掉了奴家的两颗门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