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徽司接过茶杯,轻抿了一口,凉茶入喉,满口苦涩,难以下咽,“你会不会泡茶?上来,给本王重新泡一壶。”
“回王爷,奴会泡茶。”小厮低着头,站在一边,心道完了完了,又犯错了,谁能来救救我。
江徽司斜眼望向他,淡淡地说道:“那你还不快点。”
傻站着干嘛,潇王府的下人怎的一个比一个傻气。
这麽愚钝的人,居然能够在潇王的手下待了这麽久,还不如季澜海有眼力见儿,下次出门还是把季澜海给带上吧。
小厮唯唯诺诺地应声,随后便忙不叠地钻进马车,从角落里取出一套精致的茶具,开始烧水、洗杯、泡茶。
马车内炉火通红,摆着长桌,茶叶、茶具一应俱全,四周轻纱幔帐,雕梁画栋,显出极为奢华之景,实非一般寻常可比。
“你叫什麽名字?”她的眸子一如既往的冷,看不出喜怒,面色煞白如鬼,不带一丝血色,使人脊背都生出了寒意。
问我的名字了,难道黑白无常要把我的命收走了吗?千万别,千万别,我还等着这个月领了月俸给我爹看病抓药,我死了爹的药就断了。
小厮心头发抖,紧张到连说话都咬到了舌头,抽抽搭搭道:“回王爷,奴、奴名叫观隐。”
“什麽?观音?”江徽司眉峰翘起,挑了挑眉,惊奇道。
观隐闻言,险些被自己的泪水呛到,他止住哭声,神色惶恐地跪下解释道:“王爷恕罪,奴不是这个意思,奴名叫观隐,不叫观音。”
她在有生之年,居然能见到如此胆小的男子,这着实有点意思。
不过,她并无欺淩弱小的兴趣。
看着他那可怜兮兮的模样,江徽司扯了下唇,低声道:“观隐,这名字倒也有趣。你起来吧,别吓成这样,本王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。”
观隐擦了擦脸上吓出的泪水,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:“多谢王爷不杀之恩,奴感激不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