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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麽侧室的事,他一概不想听。

潇王的一切都与他毫无瓜葛,尤其是她身边的聒噪太监,惹人烦躁。

他厌憎“王夫”这个称呼,曾经不是被唤作将军,就是被尊为主帅,而王夫一词令人作呕,仿若他是依附潇王的存在。

季澜海噤了声,心猜王夫是醋了,王爷也真是的,上朝怎麽上到冷侧君的院子里了,大婚第二日就光顾别院,怪不得王夫不高兴。

这下子他可不敢再多话,只是默默推着轮椅继续前行。

江徽司并不知晓这个插曲,与冷卿眠叙话片刻后,便往府门而去。

她身负重任,周身似有万斤重担,服下八珍丸后,虽步履稍稳,精神压力却更甚。

待会上朝的时候她该站在何处,当说些什麽,又该如何与傅兰相争,江参棠又会如何戏弄于她,一桩桩一件件,几欲使她崩溃。

但她不能崩溃,她必须撑下去,她得努力活着。

人活着,总会有希望。

想当年创业初期,她穷得吃不起饭,蜗居在地下室,一连饿三天,靠喝白开水填肚。饿的狠了,就买一袋一块五的方便面,却连泡都不敢,因为热水也要钱。

那时她手里攥着仅有的三十块钱,愣是撑过了两个多月,将一家一无所有的小公司开了起来。

无论是同行的恶意竞争,还是合作伙伴的暗算,她都挺过来了,也都一一还了回去。

潇王府的马车停在门口,江徽司踩着踏凳,缓步而上。

马车缓缓啓动,不多时便来到了太和殿。

在恢宏的宫道上,早已站立着诸多等候觐见的官员。这些朝臣们,个个身穿朝服,头戴朝冠,三三两两地低声交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