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徽司看着到嘴的生煎飞了,沉下了脸,气不打一处来,碗筷“叮当”一声落在桌上,“说正事吧。”
想那冷卿眠与她能有什麽正事相商?潇王在王府的地位不过尔尔,区区一个侧室都能在她面前张牙舞爪。
莫非二人之间,另有什麽不可告人之事,而自己,不过是个替死鬼罢了。
她心里暗骂了一句,表面上却仍然维持着镇定。
“今日江参棠必会提及重审我家案子的事,前几日你只顾着发火,都不来枕云院,还想不想要皇位了?”冷卿眠将生煎扔回盘子里,用帕子擦了擦手,端起粥碗喝了一口,仿佛在说别人家的事一般。
江徽司脑子里嗡了一声,心下骇然。
冷卿眠怎麽敢直言不讳的谈论谋逆之事,还敢直呼皇帝名讳,重审什麽旧案?他到底是谁?
这句话犹如一枚炸弹,在她的脑海中炸开。
时局紧迫,冷卿眠浑然不管江徽司答不答,只自顾自地说起话来:“此案牵连甚广,如今朝堂上多有非议,江参棠绝对会将此案交予傅兰承办,万万不能让她染指我家的案子,这其中的瓜葛与干系,与她是脱不开的。”
宰相傅兰,行事诡谲,心狠手辣,无论什麽案子让她接手,都难有转圜余地。
江徽司略微思索,大概明了冷卿眠的用意。
他显然是希望她能承揽此案,为冤案平反昭雪,可放眼朝野内外,王室宗亲无数,却无一家能称得上是冷卿眠的家门。
“想让本王去与傅兰争案子,未免太过强人所难了吧。”江徽司单手撑头,斜睨着冷卿眠,不以为然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