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主怎麽会答应大婚当晚去陪个侧君过夜,哪有这种道理,放着正君不管,却留宿侧君房中。
她略微思索,随即了然。
潇王平日纵情声色,沉迷男子,自然会答应冷卿眠这种要求,原主如此宠溺他,她如今反悔,岂不是要被他找麻烦?
时候尚早,去他那里用个早膳再上朝也来得及。
人是铁,饭是钢,一顿不吃饿得慌。
正好待会去了找个由头将他安置出去,是给他些银两放其自由也好,给他安排个名头送去别处也罢,总之不能再留在府中了。
“本王昨夜身体不适,未能去陪你。”江徽司敷衍地回答。
冷卿眠眼里的怒意消散了几分,但他并未就此罢休,反而伸出手挽住了江徽司的胳膊,问道:“你说真的?”
“当然是真的。”江徽司拍掉他的手,声音中晕染了一层淡淡的冷漠,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凉薄感越发明显,“此事莫要再提,去你那吃个早膳吧,吃完本王便去上朝了。”
他不懂见好就收,再度挽上江徽司的胳膊,心下有了计较,也不再追问,话锋一转:“那就走吧,还愣着干什麽,生煎凉了就不好吃了。”
说罢,他拽起江徽司便朝自己院儿里走去。
“慢点,本王身子不爽利。”江徽司面色微僵,忍不住说道。
以前从未与男子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,这让她有些不适应,但她现在是潇王,只能暂时忍耐。
冷卿眠生性跳脱,做事不按常理出牌,若想打发他出去,怕是要费一番周折了。
本就睡在坐榻上一夜没休息好,腰酸背痛,走路深一脚浅一脚,还要被他拽着走,她更觉得胸闷气短。
冷卿眠八成以为她是在忸怩,故意装出病恹恹的样子,想要让他心生愧疚,不再提及此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