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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往忧愁烦闷之时,她喜欢站在门前看雨,借此释放压力。如今,这唯一的宣洩方式也要被剥夺麽?

“王爷,让大夫给您把一下脉吧。”季澜海见王爷咳嗽得如此厉害,大着胆子违抗道:“您这般咳法,身子撑不住的。”

“咳咳……”江徽司又是一阵急咳,她白皙如玉的手腕上,青筋毕露,显得异常突兀。

一日未责打任何人,倒让手下人误以为她的脾气好了,倘若季澜海怀疑自己不是潇王,那她怎麽办?

谁知道他是不是在试探她。

她脸色冷下来,神情陡然阴郁,怒不可遏地喝道:“本王是天生弱症,把脉有什麽用?滚出去!”

“王爷息怒,奴才这就出去。”季澜海身体一颤,不敢忤逆,只好领命退下,临走前还不忘嘱咐王爷好生休息。

江徽司踉踉跄跄地趴伏到桌边,气喘吁吁,胸膛剧烈起伏,薄唇毫无血色,仿佛下一秒就会断气。

捧起茶壶,猛灌了几口茶水,终于逐渐平複下来。

窗外风雨交加,一道闪电划过天际,将整个天地照得透亮。

她瘫坐在凳子上,长长地叹了口气。

“吱呀”,“吱呀”。

君怀伤正用力地将轮椅挪向床边,他佝偻着身子,轮椅制作的颇为粗陋,使用起来甚是费力。

江徽司这才留意到屋里不止她一个人,这家伙实在太过安静,与周围环境浑然一体,若不是轮椅声作响,她几乎忽略了他的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