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怀伤再怎麽说也是堂堂王夫,曾经更是将军,虽是戴罪之身,也不该如此怠慢。
眼下无论是大夫还是太监,哪个都无甚着急,季澜海进屋时催促大夫快点,俨然是做样子给她看。
他讨厌潇王府果然还是有其他原因的。
她不悦地盯着季澜海,对方讪讪笑了笑,连忙解释道:“奴才去请大夫的路上按您的指示换了身衣裳,耽搁了一会,这不火急火燎地就赶回来了吗。”
“再有下次你就别回来了,这次便饶过你,君怀伤的伤要紧。”江徽司收敛了情绪,淡然地说道。
她一个现代人,着实做不出苛责别人的事,口头警示一番罢了。
大夫提着药箱,走到她面前跪地行礼,恭敬地道:“草民参见王爷,参见王夫。”
江徽司颔首示意,玉指轻擡,指着君怀伤道:“免礼,看看他身上的伤势如何。”
以前在公司里点名总喜欢拿手指指别人,都是和熟识的朋友嬉闹所为,此举在古代一则显轻视他人之意,二则寓颐指气使之韵,她指完就后悔了。
君怀伤会不会觉得她趾高气昂,不尊重他。
他对自己的误解根深蒂固,多这一分又何妨。
君怀伤未曾留意这等细枝末节的事,但见大夫要动手解他的嫁衣。
即便大夫是男子,他也不乐意让别人解他的衣衫,更何况在衆目睽睽之下,当着江徽司的面,太不检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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