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多久,便到了燕王府后门, 黑风四下看了看, 大概确定谢谭幽是要进王府的, 他皱眉不解,正想问谢谭幽,回府为何不走正门, 可话还没出口, 就见一抹白色身影从眼前而过, 谢谭幽已经立在高墙之上。
“你在外面等我。”丢下一句话,她便飞身落于墙内地面。
黑风看着那已经空了的墙头, 眨了眨眼。
他知道谢谭幽会武功, 但却是第一次见她使轻功,身影干净又利落, 不带任何一丝灰尘,往日清冷柔弱中还参杂几分温和,而今日,似乎从见了云啓之后,那温和神情消失的一干二净,反而多了股狠劲。
谢谭幽避着府中下人入了晚幽院,她也是怕从正门入被人看见,若是孟南溪知晓,怕是会担忧。
换了身干净的衣裙,才原路返回,翻身出了燕王府。
谢谭幽理了理身上的衣裙,道:“ 去清幽居。”
“是。”
谢谭幽下了马车,回眸扫了眼对面的炊烟记,才转身入巷子,进了清幽居,院落中已经被坐满,却不嘈杂,甚至有人提笔落字,在做诗,身旁却只有一只缱绻鸟儿做伴。
空气中,散发着淡淡梅花香,若外面之人踏进来,第一感触就像是进了另一番天地,这里静而温暖又美好,有种能忘却尘世的喧嚣之感。
有人躲懒喜静,一人一壶酒,独坐一日,也喝的快乐。
“大小姐。”银杏擡眼看到谢谭幽,忙朝她走来,担忧的上下打量她,今日之事她早就知道,无法形容心头情绪,一整日都心不在焉,想从前又想谢谭幽,怕从前也怕谢谭幽。
听闻宫中传出消息,云崇允谢谭幽重查当年沈国公府之案时,一时之间,她忽而愣了神,这些东西曾经好像离她很遥远,她从来不敢想,有一天,沈t国公府会被人再度提起,甚至被人重查,更不敢想,有人坚定的站在沈国公府是清白的那一路。
她与阿姐身为国公府后人,却只能茍且偷生,在旁人说沈国公府该死之时,她们也只能说,是啊,那就是个谋反罪臣,的确该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