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国之主,不论做什麽决定,都是一句话的事,哪有还要得别人同意的道理?不同意便长跪不起,还闹的人尽皆知,听说,还去了帝师府中。
如若最后他应了,难不成这些学子还要来个当场死谏?
云崇压着心头怒气,绕过书桌坐到云啓对面,漫不经心扫他一眼,语音轻轻:“朕听说,昨日你在炊烟记见了秦怀容。”
闻言,云啓眸子微凝。
昨日,他确实见过秦怀容,秦怀容爱饮酒作乐,下了学去吹烟记十分常见,那本就是他们大房的地盘,直到半夜才回府,而云啓却是在暮色时分入的炊烟记,不到半个时辰便离开,这也是正常,按理来说,不会有人将二者联合在一起。
可云崇今日这般说,想来已经是确定二人见过面。
已经做的这般隐秘,云t崇如何知晓?莫非……自己身边有他的人?
可他已经清理过一次身边之人,决不会有漏网之鱼的。
余光瞥见云崇含笑双眸,云啓抚着茶杯边缘的手缓缓收紧,他扯唇道:“昨日,儿臣一直在府中,直到日暮时分才去了长街的炊烟记,的确是在那里见到了喝的酩酊大醉的秦怀容。”
“是吗。”云崇眸中笑意更深。
“是。”
云崇盯着面容恭敬又尽显温和的云啓许久,神情才缓缓正了几分:“这些年,朕处理的很多事都是你在其中帮扶,你刚才说行不通,那你可有什麽好法子?”
能彻底平息此事,还能让那些念着先帝的人又能理解,不在背后戳他脊梁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