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谢谭幽这样一人带着婢女进来的, 似乎还是头一个, 是以,她才进去, 便引得大厅中人频频回望。
一身淡粉色的衣裙, 面容姣好白皙,眼神清明而亮。
有不少人对她陌生却又觉得面熟, 总觉在哪里见过,又是想不起来。
“我当是谁呢。”
大厅之中,忽然响起一声嗤笑,衆人回望,只见,秦怀安正把玩着手中酒杯,冷冷盯着谢谭幽,唇角笑意嘲讽。
炊烟记是秦怀安母亲名下的,也是因此,他的狐朋狗友数不尽,忽而闻近日不怎麽爱讲话的秦怀安开口,为与他打好关系者,忙笑问:“秦小公子认识这个美丽姑娘?”
“是挺漂亮。”秦怀安答非所问:“与她母亲一样,除了会勾引人就是会勾引人。”
秦怀安此话一出,大厅内谈笑之声散去,只剩低低交耳和看戏者。
衆人指指点点。
谢谭幽看向秦怀安,她眸子清清没有一丝怒气,也没有言语,看上去倒是一副任人可以随意欺辱的弱小模样。
“你们有所不知。”见她这模样,秦怀安冷笑道:“她比她母亲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,可谓是来者不拒。”
“我看,今日出现在这,怕是又对谁起什麽心思了。”
他言语恶毒,神情懒懒又戏谑,今日见到谢谭幽在他意料之外,也不知道为什麽,他就是恨这样的人,从幼时就很讨厌,长大了,看她与幼时不一样的性格更加厌恶,那般的柔弱总被人欺负,不知道哪天就会死还不如死在他手上。
只是,他没想到,谢谭幽竟然会与燕恒站到了一起,而,更没想到,秦氏和谢音柔会死,连个提醒都没有,就被燕恒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