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卫身子一抖。
自从云啓醒来后,整个人比先前还要狠厉,先后已经有不少暗卫死在这书房,方才听云啓这般语气,只觉今日自己怕也是逃不过了。
云啓死死攥着拳头,余光瞥见暗卫抖如筛糠的身体,缓缓绕出书桌,在暗卫身前站定,俯视着他:“你怕什麽?”
见暗卫不答,冷笑出声:“既是怕死,为何不做好?”
“属下已经尽力。”暗卫闭了闭眼,额头早已大汗淋漓。
“尽力?”云啓眯了眯眸子,在他面前蹲下,一把匕首在暗卫眼前晃过,下一秒,疼痛之感袭来,紧接着便是惨叫连连。
云啓冷眼瞧着痛苦不堪,双手捂着一只不停往外冒血的眼睛,神色越发阴沉狠辣。
“废物。”
“他们都是忠于殿下之人,不过一次失误,殿下何必如此呢?”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云啓嗤笑:“何为忠心,不就是关键时刻为了我而死吗?”
“长老今日来,是有法子了?”
“法子是有,就是有些危险。”
说话之人正是苗疆大长老石衡,南疆被灭之时,他偷偷逃脱,是在半路被云啓救下来的,是以,就一直为云啓办事,亦是云啓身边最近之人。
“那日催动谢谭幽体内的血愧之蛊已经是贸然,若是在贸然催动,真的会有个不慎。”石衡还是有些担忧,又劝说云啓:“不若,殿下在等一等?等燕恒离京。”
催动谢谭幽体内的血愧之蛊,只要燕恒在,效果都不会到他们想要的那般,还不如等燕恒离了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