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刚刚看得清楚,温凛看向燕恒时,燕恒明显轻轻颔首了,未言语,只是眼神便知对方行径,这般,可不是只能用一个熟字来说。
谢谭幽眉头轻皱,为何不明说呢。
她眼前似是有一层雾气环绕,她看不清摸不透,总感觉所有人都在骗她,这种感觉十分难受,手指微微蜷缩,她道:“好。”
话落,便转身先行离去。
温凛察觉,忙跟上去:“幽幽,今日之事……”
“表哥不用解释。”谢谭幽舔了舔干涩的唇角:“我都知道的。”
“幽幽。”
谢谭幽却没有再开口,只继续朝前走着,走走停停,却始终没有回头。
银杏一脸担忧,看看后方的温凛又看看谢谭幽,想出声说什麽,被谢谭幽抢先一步。
“银杏,我没事,只是有点累了。”
这段时间,发生了好多好多的事,她确实很累了,有些事不想接受却又不得不接受,看不清摸不透的前世今生,有时她都不知道此时的自己在做什麽,她又真的是她吗。
终是长叹一声。
罢了,待解决完温栖之事,若是还是这般,她便还是离京吧,青龙寺虽孤单冷清,却令人十分的安心。
若是云崇硬要阻拦此事,证据确凿证人也在,又或是证人不出面,只有那张联名诉状似乎也没什麽意思,那她便一人杀进牢狱,以她之命换谢靖之命。
总而言之,她不会让温栖白死。
那可是从小将她捧在手心,真正爱她不会欺骗她之人。
有人说,杀生父会下十八层地狱,可她不怕,再者,她早已没了什麽父亲,那人不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