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深厚。”谢谭幽语音嘲讽:“母亲去世不过一月府中便添了两位小妾。”
“你!”谢靖气的额头青筋暴起,久久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。
谢谭幽在温凛一侧跪下,将手中东西高高举起,“陛下,这里记录了谢靖杀害我母亲的过程及线索证据。”
云崇半眯着眸子。
“你手中东西,朕可以接,只是还是要以国法来,你敲登闻鼓,状告朝中衆臣,这九十丈,得受,之后,朕便亲自替你审理此案,绝不姑息任何一人。”
“好。”谢谭幽脊背挺直,眉眼坚毅。
“陛下。”温凛急了:“臣替她受。”
“敲登闻鼓固然大胆。”一直沉默的燕恒也开口:“陛下乃万民之父,受了冤屈之人,若是要面见陛下,不就是得要敲响登闻鼓吗?敲登闻鼓便要受刑,这样的国法是什麽意义?若想状告他人,平冤案,还得九死一生?”
“不若废了。”
第 49 章
不、若、废、了。
燕恒声音平静, 就像是在说什麽在平常不过的事,可听在衆人耳中却如同一道惊雷。
这国法可是皇高祖在时立下的,岂能说废就废?
若真废了, 这不是要让云崇被天下人指责, 留一世的骂名吗。
此话可谓大胆。
云崇脸色黑沉,从皇高祖到先帝这一代这登闻鼓都从未被敲响过, 到他这来响了便也算了,他想依国法处置, 可燕恒这厮却让他直接废了?
他是什麽东西?
敢说这样的话。
这些年,他真的是太纵容他了。
让燕恒过得顺风顺水了些, 真当他惧他, 是个软柿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