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下心头血,十日内人定是会清醒,身子会跟痊愈般好上一月,不久便又是柔弱状态,若无解药,只能这样反反複複,一次又一次的受折磨。
难得的发觉自己身子轻松不少,似乎除了饿便再没任何不适。
又像在青龙寺那三年一样了。
她四下看了看,简陋的摆设是自己所熟悉的院落,瞥见一旁的药碗,她才猛地想起昏迷之时好像听到燕恒的声音了。
“银杏。”她哑声唤道。
静了一瞬,是黑云掀开帘子进来:“大小姐醒了。”
见到黑云,谢谭幽有些意外:“你怎麽在这?银杏呢?”
话问出口,谢谭幽心头便开始不安,那日谢音柔将她带走,银杏不知道被如何了,眼下不见银杏,莫不是……
谢谭幽又问了一遍:“银杏呢?”
黑云道:“银杏受了些伤,还在昏迷,因大小姐身边没婢女,主子便让属下来大小姐身边。”
“她在哪,我要去看看她。”
谢谭幽伸手拿了件大氅披上就出去了,被黑云引着路去看银杏。
看着银杏安静的躺在榻上,她问黑云:“银杏昏迷了多久。”
“七日。”
“何时能醒来。”
黑云淡淡道:“看她自己。”
谢谭幽看向黑云。
“若是会醒来最晚只会是三月内,过了便不能了。”
所以,只有三个月的机会,如果没能醒来,银杏便是会死。
谢谭幽道:“她受伤了?”
黑云颔首:“胸膛被一箭贯穿。”
她回王府是制药,身为暗卫,自是知周边危险气息,她是怕燕恒赶不回来,所以多做了準备,哪知,只是晚了些,兰相院就变了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