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恒颔首。
他现在做的都是心中所想,恨便是恨了,想杀就杀了,从不遮掩也不忍。
有时,心头也会忍不住的複杂。
对谢谭幽他真的不知道要怎麽理清他心中的情绪。
恨,真的挺恨的。
可要他看着她死,仿佛又做不到。
他把这种归结于简单的两个字。
报恩。
报当年的救命之恩。
看着燕恒离去的身影,空静大师摇头轻叹,还是没将他的话听进去。
罢了罢了。
若是有缘二者自会自动靠拢,他何须操心。
趁院中没人,他从树下挖出一坛好酒,拎着两坛酒往后山的无人之墓去。
低叹一声:“老家伙,我看你来了。”
谢谭幽从青龙寺回去的当晚便发起了高烧,昏睡了一天一夜,迷迷糊糊间她感觉有人在给她擦汗却又不是,想睁眼,人却是陷入一个深深漩涡中。
她在这里看到了自己。
破碎的衣物,指指点点的百姓,和无助的她。
看着身上的红色痕迹,她便知发生了什麽。
秦氏推开人群,来到她面前狠狠甩了她一耳光,难听又痛心的话语一句接一句,她却只能抱着自己哭,颤声说着我没有。
可无人信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