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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生们要考科举,必然要学习策论,策论里必然会涉及时下朝政的讨论,但这和“妄议朝政”并不一样。

简单来说,前者是对其肯定,后者是否定。

“我们书院的徐山长前几年出门讲学,就因为他的学生妄议朝政,连累徐山长都被关进大牢里了。”

慕溪认真道:“自从徐山长担任山长,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书院定下规矩,不许任何人妄议朝政,这事人人都要遵守,我没什麽可撒谎的,你爱信不信。”

允炳没说话,暗自思索起来,他记忆里也有这件事。

此事出在荆州,其实算不得什麽大事,只不过当时有各地书院的先生们来荆州讲学,人多口杂,免不了会出现一些不同的声音。

所以抓住此事,也算给别的书院提个醒,让他们把握好分寸。

允炳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,开始就没想要严惩,荆州知府主动上书澄清之后,也把人都放了,并没有问罪。

唯独让他在意的,是孟煜当时特意赶到了荆州……

见允炳不说话了,慕溪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胳膊:“你要是没别的事,就把发簪还给我,我还有事呢,不能一直陪着你。”

见小姑娘大着胆子来戳自己,允炳擡眸看她,把慕溪看得一愣。

“你带我走完了吗?”

允炳用下巴指向外面:“这才一个正厅,还有后院,想糊弄人?”

慕溪深吸一口气,按住心里的火气:“你自己站着不走,还怨我了!”

说完,慕溪气呼呼“哼”了一声,直接转身走出去。

允炳看了眼窗外的柳树,也擡脚跟上去。

看着小姑娘驾轻就熟地带着自己,很快在书院各处都走了一遍,允炳不禁好奇:“你在书院待多久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