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因为你的疑心。”
允炳茫然地看向云婉,云婉认真说道:“你拿我们二人做制衡,让我们相互制约,这些我都可以理解,你做得也没有错。但是,你不该因为郑邵的几句话,就对孟煜起了疑心。”
“你要明白,君王的疑心能杀人,也能杀自己。”
见允炳脸上出现愧色,云婉叹息道:“这一次,你寒的不只是我和孟煜的心,还有朝中忠臣们的心,失了人心,君王还有什麽可言?”
允炳垂下脑袋,似乎认真思考起来,云婉看在眼里,最后问了他一句话:
“你还记不记得,一年前傅承少去世的时候,姑母与你说过什麽?”
允炳擦干眼泪,认真道:“姑母说,允炳是天子,眼中所见不能只有生死,要明白人之寿命有限,但人心长存。”
云婉摸着他的头,满意道: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看见允炳低头乖巧的模样,云婉也心软下来,把小家伙搂在怀里。
“好了,估计小月应该让人煮好饺子了,一起过去吃吧。”
说着,云婉就要拉允炳起来,允炳却攥着云婉的衣角不松手:“姑母,你还要离开去江南吗?”
云婉有些为难道:“其实,我们準备去江南,是因为几日前收到一封信。”
允炳被云婉牵着小手,一起朝着正厅走去。
云婉缓缓说道:“江南常州府有一位从翰林院致仕的鸿儒,姓徐,和徐阁老是族亲,前几日他得知孟煜辞官,于是特意写信请他过去,到官府新翻修的书院里讲学。”
允炳“哦”了一声,若有所思地点点头:“原来如此,先生博览群书、才华横溢,若能到书院传授讲学,也有益于天下学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