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老大夫看了眼身旁的少女,又替她开了口,笑道:“林大娘,慕丫头已有婚事在身。”
慕安宁神色微微一愣,想起谭文淮,头又有点隐隐作痛了起来。
他们的婚期分明是六月十五,为何今日都六月二十了,他们还未成亲?
林大娘忍不住叹息一声,心里觉得可惜,但也知道他家那小子高攀不起。
待抓完药,妇人忽地有些唏嘘道:“唉,就是可惜了那顾将军,才十七便没了。”
慕安宁眉稍微跳,轻声接话:“顾将军?”
林大娘一边将药接过,一边摇头叹息:“顾将军年纪轻轻,前途无量,老身的孩儿还将他当作榜样,岂料”
林大娘顿了顿,没再说下去,道过谢后转身出了医馆。
而慕安宁却不自觉抚上了腰间不知从何而来的木牌,有些愣怔。
最后,少女还是被陆老大夫赶了出去。
他并未多言,只是为她开了几幅药,让她喝上一月,再看能否有好转。
她明白,她确实忘了什麽,但她不知,她是因为什麽而忘记。
这等病症她在医书上看到过,但医者终究不能自医。
“糖葫芦嘞,不甜不要钱的糖葫芦!”
听到吆喝声,慕安宁上马车的动作一顿,在抱琴不解的眼神下,缓步走到小贩跟前。
小贩见豔丽的少女在自己面前停下,受宠若惊地擦了擦汗水:“姑娘可要来一串?不甜不要钱,保甜!”
慕安宁望着那红润润的果子,心里说不上来是什麽感觉。
她凝视良久,终是轻轻点头,示意抱琴取出铜板,买下一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