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她确实有些好奇,顾淮之这种养尊处优道公子,用他那双舞刀弄枪的手做起糕点来,会是什麽模样。
其实,有些事,说开了便好。
她确实没同他说过,她吃不得桂花糕,从前他让她吃时,她也总是不置可否地应下。
倒是没什麽好生闷气的。
可能只是那时,缘分未到。
顾淮之眼里逐渐染上湿意,深深凝着她:“阿宁,是我该谢你。”
谢谢她肯爱曾经那个糟糕的她,也谢她还能尝试再爱一回如今的他。
慕安宁被少年盯得有些不自在,忽伸出手道:“我为你把下脉。”
顾淮之下意识缩了缩手,而后见少女执着,便也不再挣扎,缓缓伸出手。
慕安宁的一双眼登时被少年掌上的伤口吸引去,虽包着纱布,但那日在一瞬之间溢出的鲜血,仍在她脑中挥散不去。
慕安宁敛了敛心绪,指尖轻颤着抚上少年微微显露青筋的手腕,却又看到稍稍掀起的衣袖下,少年那道为救她,而被烈火烫出的疤痕。
触上顾淮之手腕的第一瞬,她只能感到一个字,凉。
顾淮之每回受伤,不是发热便是发凉。
她静静把着脉,片刻后,眉心不由自主地跳了跳。
她张口欲言,却被少年拦下。
顾淮之垂低t眼帘:“阿宁,前日是你们的婚期。”
慕安宁的手还搭在他的手腕上,听见这话,一时没来得及放下来。
“我看过了。”顾淮之嗓音干涩:“七月十七乃良辰吉日。”
慕安宁心头跳个不停,那股不安更甚:“世子这是何意?”
“阿宁。”顾淮之盯着少女纤细的手指,身型微动,不甚牵动了伤口,但他还是面不改色道:“提前祝你与他白首、偕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