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迈士兵古怪地看了他一眼,抹了抹嘴上的屑:“小子,听过来人一声劝告,收收你的心思。”
他又道:“唉,且看今夜吧。”
恰在另一名将士目露困惑,欲问个究竟时,忽有一道神色匆匆的身影从他们面前经过。
两人忙不叠站起身,但一个‘顾’字还没脱出口,那人便没了蹤影。
慕安宁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。
梦中,她憎恨初来乍到的慕宛儿,明里暗里给她使绊子。
例如,刻意落水、刻意摔下台阶。
奇怪的是,侯府衆人皆信任她,不愿意相信慕宛儿。
一直到慕宛儿与太子殿下定亲之事传出,他们对慕宛儿的态度才稍微有些缓和。
而她同顾淮之退亲后,也并未与谭文淮定亲,反而日日跟在一名男子左右,侯府竟也并未过多干涉。
她还看到,慕宛儿大婚当日,她设计让不知礼数的慕宛儿失礼,在一衆宾客前丢尽脸面,以至于慕宛儿回门当日,养父养母以及祖母都没有好脸色给她看。
正当她心内一疼时,画面忽地一转。
慕宛儿浑身是伤地躺在地上,满面泪痕,却死死咬着牙,不肯发出任何声音。
一名头戴金银的女子,站在她面前,神色很是畅快。
浮在空中慕安宁定睛一看,那名女子的腹部微微隆起,似乎怀有身孕。
没待她多想,那名女子便笑吟吟盯着地上头发散乱的女子:“太子妃,多亏了你那姐姐,否则妾身也无从得知,你竟与梁国的男子有勾结。”
“我没有”地上的慕宛儿一字一顿开口,但单单三个字,便似乎费劲了她所有力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