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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休想,休想让他松开她。

她若一心寻死,那他便陪她一同赴死。

既然不能生同衾,那便死同椁。

反正,他已经将从梁人手中拿到的东西,交给了陆长卿。

有陆长卿在,大楚绝不会败。

他如今顾不上其他,他只知道,他绝无可能让她就这样死在他面前。

纵然是死,那他也不会放任她一人。

只是期盼那护身符当真能奏效,能够让她不受痛

感到少年拽着她的手又紧了许多,慕安宁仿佛能感到耳边除去风声外,还有自己隆隆的心跳声。

生同衾,死同椁。

顾淮之何时竟也学会说这些了?

只是,这句形容夫妇的话,用在他们俩人身上,并不妥当。

顷刻间,她竟恍然记起今早忘记的那场怪梦。

梦中,身着一袭黑衣的顾淮之坐在一座墓前,静静抚摸上头刻着的字。

细雨如丝,不知疲倦地从天空中飘洒而下,将他的身影映衬得更加孤寂凄凉。

而她漂浮在空中,宛若一片迷雾中的孤魂。

她凝视着少年眼前的墓碑,却看不清上头写得究竟是谁的名字,只能感到一颗心闷得慌。

就这样过去许久,浑身被雨打湿的少年,突地拿起放在一旁的贴身佩剑。

慕安宁的目光定格在少年身上,心头涌起一丝异样,只是愣了一下,便见少年毫不犹豫地拔出剑,割破了自己的掌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