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淮之今日看起来,好生奇怪。
而且嘴角边
慕安宁眸子微微凝了凝,察觉到好似有一丝浅淡的血迹。
他面色如此苍白,莫非受伤了?
罢了,这也不是她该多管的。
“世子,”谭文淮目光落在两人的手上,有些手足无措地开了口:“你、你弄疼阿宁了。”
顾淮之眉目微动,注意到少女似乎确实拧着黛眉,手上的力道便也跟着松了松。
而慕安宁也将目光从顾淮之的脸上收回,借着他松懈的间隙,将手抽了出来,轻轻转了转。
都说男子的力道远远大于女子,从前她是不以为意的,直到如今才发觉,果真如此。
顾淮之注视着她手腕上的红痕,眸子动了动,一时有点言语匮乏:“阿宁,我并非有意”
他方才想也没想,便上前拽住了她,只是因为心底怕她会与谭文淮走,而非同他。
慕安宁与谭文淮两人看起来,好似毫无任何不自然之处。
他们究竟知不知道,方才他在后桌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全。
原来,那日慕安宁误送到他府邸的嫁衣图纸,是谭文淮亲手所作。
她当初那副小心翼翼、生怕图纸被他毁坏的神情,忽在他脑中不断重複。
慕安宁要穿着谭文淮亲手所画的嫁衣,嫁给谭文淮。
她越是珍惜那张图纸,他心底便越难受,越想撕碎那张此刻应当在谭文淮袖中的纸。
他如今彻底明白了,每回见到谭文淮与慕安宁在一处,他心底那股不断升腾的感觉,便是他从前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嫉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