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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女忍不住皱了皱鼻,这药材的气味比一般的草药闻起来要苦上许多。

但她在济世堂也好一段时日了,竟从未闻过如此刺鼻的药材。

听到有人进门的声响,陆老大夫终于擡头, 疲惫的眸中闪过一分意外:“慕丫头来了。”

他特意没将官府的消息传达给慕安宁, 便是为了能让她多避几日风头, 现下也不知她是从何得知的消息, 竟自个过来了。

这丫头倒是比他往日教过的那些徒弟都要勤劳。

“您在捣什麽药呢?”慕安宁缓步走近老者, 笑着问道:“可要帮忙?”

老者孤零零一人,此刻看起来甚是孤寂。

方才在马车上, 她便猜想今日应当不会有多少病患, 但没想到竟连一个人影都没有,而另条街的悬壶堂反倒是人满为患。

也不知是好事,还是坏事。

瞧见少女的笑靥,陆老大夫放下捣药罐,眉间的皱纹舒张开来:“老夫在研制一种新草药,待制成再告诉你。”

言外之意很明显,就是不需要她相助。

听见这故作神秘的一番话, 慕安宁心头那点忧虑也逐渐消散,笑着应了声好。

也不知陆老大夫究竟知不知晓衙门的验尸结果。

那女孩的死虽与她无关, 但她还是有些想知道。

陆老大夫微不可查地叹息一声, 又捣起了药,目露慈爱:“慕丫头,你还是回府罢,今日济世堂也没什麽人, 有老夫一人坐诊足矣。”

与其说没什麽人,不如说一个人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