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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抱琴却还是翻了翻匣子,片刻后讶道:“小姐,还真有封信。”

这封信压在最底下,若不仔细瞧,还当真翻不到。

慕安宁眉心微动,只见抱琴将那封信送到了她跟前,问道:“小姐可要拆开看看?”

慕安宁看了眼那封显然不只一页的信,心头微动:“先放着吧。”

她想,她只是有点好奇。

毕竟,她从来都没见过顾淮之写得信。

翌日。

“小姐?小姐?”

慕安宁是被抱琴的轻声呼唤喊醒的,有那麽一瞬,她有些想不起今夕是何年。

抱琴拿着帕子,细心为慕安宁擦拭额前的汗珠,目露光怀:“小姐,可是做噩梦了?”

逐渐回过神来的慕安宁点了点头,笑着接过了帕子:“我自己来吧。”

她顿了顿,又道:“给我打些水沐浴。”

待抱琴退下后,少女的面色逐渐变得複杂起来。

她能感觉到,此刻冷汗浸湿了她的衣襟,明明是夏日,但她却感到心头发凉。

在方才那场梦中,她自戕了两回。

一回是跳崖,而另一回是割喉。

第二种死法,她梦见过不止一回,但这第一种,还是第一次。

那失重感与那刺痛感,着实真实得有些可怕。

就好似,她亲身经历过一般。

慕安宁只觉越想越古怪,心头甚至还生出了一丝向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