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边的痒意忽然消失,慕安宁也立时回过神来。
意识到那两人已经走了,她面不改色道:“世子的好意我心领了,但我不便收下。”
她的眼神不自觉地落在少年身上,忽然发觉他最近好像极少穿绯衣、束马尾,反而总将墨发用金冠束起,衣裳的颜色也成日都在变。
顾淮之愣了愣,冷不丁笑了起来:“你连那谭文淮的步摇都能收下。”
他猛然离少女更近了些,将她抵在假山上:“如今区区一个护身符却不敢收下?”
面对步步紧逼的少年,慕安宁张了张口,一时有些被问住了。
半晌,她才擡起头,望向近在咫尺、玉衣金冠的少年:“这是两码事。”
顾淮之为何总要不断提起谭文淮,甚至到了事事都要与他比较的地步?
顾淮之面色微变,忽地笑了:“两码事?”
他算是听出来了,她的意思是,他在她心中比不上那谭文淮。
所以,她才会收下谭文淮送得礼,方才甚至还与谭文淮
慕安宁察觉出他神色奇怪,有些不自然地别过脸,提醒道:“世子,要开席了。”
顾淮之听出少女话中的意思,脸色愈发难看:“你如今一刻都不想与我多待?”
她为了能与那谭文淮早点相见,连话都不愿与他多说几句。
见少女默不作声,他无力地闭了闭眼,再睁眼时却已然瞧不见任何异样的情绪。
他再没之前的咄咄逼人,语气平常:“你命薄,我可不想看见你死在我面前。”
命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