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安宁擡眸看了眼漆黑的夜空,旋即笑着摇了摇头:“夜色已晚,恐怕不便。”
顾淮之白日里还好好的,怎麽忽然就生起病来了?
不过他一个身强体壮、常年习武之人,纵然真的病了,也总归死不了。
抱琴给了顾戟一个得意的眼神,仿佛在说:看吧,我家小姐可不会再管你家公子。
“慕姑娘,若非公子病得头昏眼花、神志不清了,属下也不会来寻您。”顾戟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,连忙争取道:“您就帮公子这一回吧。”
慕安宁的黛眉微微蹙起,目光定定地投向顾戟:“神志不清?”
若是病得神志不清了,那确实不容忽视。
顾戟见少女神色动容,及其肯定地点了点头:“没错,就是神志不清。”
他咬了咬牙,又加了把火:“慕姑娘若是不给公子瞧瞧,小的怕公子就就熬不过去了。”
引诱
卧躺在榻上的少年双手背在颈后, 时不时擡头看向门外,眸中既有焦躁也有期待。
然而躺着躺着,他心底的不安却逐渐升腾。
顾淮之心底深深叹了口气,他就不该听顾戟的那些不切实际的鬼话, 装什麽重病的模样。
要不还是直接去找她?
纵然被拒之门外, 或许也比如今这副荒谬可笑的模样要来得好。
倘若被发现他是装的, 那她岂不是更要对他敬而远之了?
他虽然的确很多有话想对她说, 但也急不得这一时。
更何况现下天色渐晚, 都已经戌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