黔王:“好的。”
“三则,顺德二年春夏,淮南万顷良田得以保住,是太子殿下功绩。四则,顺德二年秋,西北黄沙漫天,颗粒无收,救灾粮出自太子府。”沈槐序打着哈欠悠声道。
“沈大人,你休要因是东宫之人便浑说,淮南水患,分明是七殿下郑宗珞功绩,而西北那年的救灾粮,是两位公主的私房银子。”有人厉声道。
“你去问问七殿下,他可敢受这功绩?”沈槐序哂笑道,“至于赈灾粮,当日宁王一府身陷牢狱,两位公主以德报怨,施救百姓,凭什麽?西北死的人多吗?那又干她们何事?户部的大人都看过东宫的账簿,就连太子妃娘娘的嫁妆都用来贴补了,你又当是为何?一个个装什麽聋,做什麽瞎?”
他的声音尚且带着晨起的困倦,正因很轻,愈发显得嘲讽。
户部的几个人,脑袋扭去旁边,索性不管了。
他们能得什麽好?
也只是想不被胡乱翻账,国库的银子丰裕些罢了。
“既是商讨,诸位大人挨个儿来吧,将自个儿推举的缘由一并说了,功与过,皆评论才好,总不能谁嗓门儿大,便要听谁的吧。”展青玉说。
“展大人别急,太子殿下的功绩尚未说完呢。”杜成抚须道。
他这一开口,又站出来几人,皆是郑宗康在金陵时的幕僚。
他们一衆,因苦无功绩,是以,在朝堂之上也只任着些无足轻重的官职,比不得沈大人官运亨通。
可是他们在殿下身边久啊,若论功绩,谁有他们知晓的清楚?
纵然是小,可蚊子腿也是肉,嫌弃什麽?
黔王和平王站在旁边,听着他们嘚吧嘚的说,两人小声嘀咕,“那小白脸儿不是当日顺德帝来打咱们时,那小崽子让他来盯着郑宗康的吗?怎的又变成了东宫的人?”
平王淡淡道:“那崽子中套了吧。”
黔王啧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