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清荷听罢,入耳不入心。
她执着,也坚信。
她走了一条,许多姑娘都没行过的路。
姜芷妤高兴的要命,每日都要拉着沈槐序去蹲榜。
后来,她等到了!
那月阿娘给她的月钱,姜芷妤都买了爆竹,早也放,晚也放!
后来,来许家提亲的人便少了。
兰茵姨那时身子已经不大好了,有次姜芷妤问起这事,兰茵姨讽笑道:“那些个男子,嫉贤傲士,要振夫纲的,哪里能忍受自己娘子比自个儿贤能政治?”
就是这样坚定而无畏,有才又能的姑娘,如今站在朱门绣户前,与她说害怕。
姜芷妤瞠目结舌,一股难过的酸涩慢慢浮上心头。
“阿荷……”
许清荷轻轻摇了摇头,“再等等吧。”
她也不知等什麽。
或许,是将所有的勇敢攒一攒。
“我还挺羡慕娇娇的,”许清荷笑了笑,“热情又勇敢。”
姜芷妤扣着蒲扇,“她比旁人少许多羁绊,自也不必瞻前顾后。可阿荷,你也是有退路的……”
她说着,坐直了些,一本正经的给她掰着手指数,“沈槐序如今是正四品,虽是没有爵位,但是跟着太子殿下有肉汤喝,咱们俩就蹭蹭嘛,等日后姜小二科考,也得个功名,咱们分得的肉汤就更多啦!”
许清荷忍笑。
她忽的想起,从前在金陵时,那年也是端午,祝湘请她们下馆子。
姜芷妤便是这般说,她们跟着姜小二蹭肉汤喝。
姜芷妤万事懒怠,那是因无所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