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热热闹闹的吃过,梁娇娇又将盘碗收拾了,端着送了出去。

回来时,她与姜芷妤促狭的眨眼睛,“沈槐序吃醉了酒!”

姜芷妤吃饱了犯困,窝在自己的软榻上,轻声哼道:“那厮惯来会装。”

许清荷在旁默默点头。

果不其然!

大半个时辰后,站在她面前的男人,哪还有半分醉态?

可惜了,梁娇娇与许清荷在宴散前便先回家了,没瞧见这幅景儿。

小姑娘穿得清凉,瓷白的肌肤上只着薄薄一层红绸,衬得愈发像是那梅上雪,惹人想要尝一尝。只那桃腮微丰的脸上,少了些新嫁娘的娇羞。

沈槐序咽了咽喉咙,想要为其添色。

还未动,就见姜芷妤趿拉着绣鞋,蹭蹭蹭的跑过来,小狗似的在他身上轻嗅,随即撇撇嘴,仰着脑袋问:“你又往那酒坛子里掺水了?”

沈槐序一怔,继而哂笑。

“这是咱们的喜酒,哪里能掺水?日后若是生气了,我不得哭死今日掺水?”

姜芷妤不太信。

“那喜袍被酒打湿了,我换了身衣裳才过来的。”沈槐序道。

姜芷妤‘哦’了声,目光从他眉眼脸上挪开,眼珠子骨碌碌转,僵着手脚往床榻边走。

平日里,她都是要看会儿话本子才睡觉……

今、今日呢?

姜芷妤感受着心口扑通声,悄悄的想。

身后没有脚步声,沈槐序在做什麽呀?

他们从今夜起,便要在同一屋子里了,还要睡一张床……

呼……

身后似有倒水声。

唔……脚步声……

他过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