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倌儿可是说啦,沈槐序今日也来了,就在楼上,瞧着二人并不热络!

梁娇娇可是没忘记,上回在姜家时,姜芷妤和沈槐序在院子里吵架。

清荷又不在,溅她一身血可如何是好?

唔……落荒而逃啦!

架子上的书,有新的也有旧的,话本,画卷,游记,杂记……摆放并不规整,却是透着主人的肆意閑适。

沈槐序在书架前静站了片刻,心口有些发闷。

好像很久了,她没再来过他的书房。

姜芷妤靠在软绵绵的迎枕上,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。

再醒来,已经是近晌午。

榻边的帐子被放了下来,那本变得难看的话本被放在了一旁的矮案上,上面还有一碗圆子。

而沈槐序,不知去向。

分明处处是她熟悉的,怎又留下了旁人的痕迹?

凭生一股怅然若失的失落。

姜芷妤抱着毯子,在榻上坐了片刻,方才拢起帐子,穿好鞋坐去案前,将一碗已不凉的圆子慢吞吞吃完了。

真难吃。

她怎能做出这样难吃的东西来?

糟蹋粮食。

沈槐序拎着食盒上来时,瞧见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。

小姑娘抱着膝坐在矮案前,小小的一团,瞧着桌上的空碗匙默默掉泪珠子。

霎时,一颗心骤然被枝丫缠紧,又闷又疼,惹得人喘不上气来。

案前的人飞快的擡了下眼,又迅速落下,悄悄的用衣袖擦了擦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