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娘说, 不必过分装扮, 也没说这唇脂不能搽吧?”

“左右是要用簪子的,这只掐丝金莲花簪多好看啊……”

“你那金簪太贵重了, 显得张扬。”

“你那唇脂还太豔了呢, 也张扬的很!”

“哪里豔了?铺子里卖的最俏的便是这款!”

“那我又哪里张扬了?这金簪我每日都簪呢!”

“是你又不是阿荷!”

许清荷静坐在梳妆台前, 任耳边纷纷扰扰,她梳了个简单的发髻,没用那金簪,也没搽唇脂,寻常什麽模样,今日亦如是。

梳完起身, 将那梗着脖子争论不休的两人‘送’出了屋子,啪的一声, 门板在两人面前阖上。

姜芷妤傻眼的眨了眨眼睛,与同样神色的梁娇娇对视一眼,异口同声的哼了声。

“都怪你!”两人同时道。

说罢,脑袋一扭,互不搭理。

姜芷妤当真是期望阿荷能有桩好姻缘。

无关那郎君是谁,信中隐晦问候的祝湘也好,今日相看的吴家郎君也罢,只要是阿荷喜欢,她就高兴。

许清荷换了一身衣裳,靛蓝裙衫,如擡眼可见的苍穹,如远处的湖泊,温柔淡雅。

临近晌午,巷中忽闻一阵熙攘的热闹声。

梁娇娇跑去扒门缝,扭头对后面的两人说:“好像是吴家的亲戚来了。”

哪家亲戚?

十五岁的小子过生辰,哪里好惊动许多长辈?

只能是那位吴郎君的家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