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清荷不行,脸有些红,将炭盆架子上的铜壶热了水,洗了脚才上来。
姜芷妤也不多劝什麽,怎麽舒服自在怎麽来嘛。
片刻,三人歪在炕上说话,小炕桌上有点心有茶,还有冬日果和橘子。
“……这北地就是冷,我跟清荷走到半路就有些扛不住了,跑去买了新棉袄和披风……”梁娇娇边吃边说。
姜芷妤好奇问:“怎的突然来上京啦?先前你写信来时,都没与我说。”
梁娇娇说着,下巴朝剥橘子的许清荷擡了下,“清荷说,你三月后要成亲,我们来吃喜酒啊。”
姜芷妤:?
神算子啊!
她双眼冒光,许清荷瞧得好笑,“等至三月,兰茵姨仙去便满三载了,沈槐序那厮怕不是掰着手指数日子呢。”
姜芷妤汗颜。
还真是。
“本来也没这麽早的,谁知出了那桩生气的事,索性就早些过来了。”梁娇娇咬着冬日果说。
姜芷妤眼珠子一转,有些心虚的轻咳了声,“我要与你说一事,你只怕是更生气。”
“什麽?”梁娇娇扭头问。
“我将团茶方子卖给了那人。”姜芷妤委婉的竖着手指,指了指天。
梁娇娇:……
就说她长了嘴做甚要问嘛,是东西不好吃吗?
但要说生气,也谈不上。
那方子本就是姜芷妤琢磨出来的,她便是卖了也无可厚非。
“干嘛要卖给他呀。”梁娇娇不高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