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芷妤知晓轻重,且不说那方子已经被人破了,虽是那位的方子做出的团茶没有她的好喝就是啦,再是朝廷既是要榷茶,想要的就不只是散茗赚的那几个银子。
正如姜老三说的,他们太心急了,就是没有沈槐序那句提醒,姜芷妤也琢磨出了味儿,打算将那方子卖掉了。
“……不是都不让卖茶了,怎还有人买那方子?”姜老三表情一言难尽。
姜芷妤眼皮一挑,哼声道:“那还有偷偷卖盐的呢。”
朝廷是榷茶了,可是哪条法令又能全然管得住?
朝廷还不让杀人放火呢,那衙门牢狱也没见少几个人蹲啊。
饭后,姜芷妤将沈槐序拿回来的金元宝放进了自己的小金库,顺道,将团茶方子写给了他。
沈槐序收好,又匆匆回去当值了。
一个时辰前。
周熙桐还在玉堂署办公呢,想着今日晌午厨房该是炖了红烧肉,忽的,穿着铠甲的羽林卫过来了,不由分说的将他抓去了内狱。
莫说是玉堂署的衆人没反应过来,便是周熙桐走了一路,在内狱见着了爹娘,都没反应过来。
他娘平日里最是注重脸面的,可如今发髻乱了都未觉,一双眼睛红着,瞧着像是哭过。
他爹脸色也不好看,不知可是因这牢内昏暗瞧不大清楚的缘故……
周熙桐不明所以的问:“爹,发生了何事?”
旁边的躬宁侯夫人瞥了眼那肃身立着的人,冷笑一声,“他哪有脸与你说?”
周熙桐:?
“说他心心念念那个罪臣之女,将人家的东西藏得不见天光,牵连你我母子陪着他下狱?他只怕是死了都没脸见列祖列宗。”躬宁侯夫人恨声道。
“闭嘴!”躬宁侯侧首怒瞪,斥声道。
周熙桐听得皱眉,说的什麽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