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祝湘与我说,朝廷有意设榷茶使,征购民间的茶园,若是行了榷茶法,日后便是只能官营了,我那茶楼自也做不成了。”
“盐铁官营也便罢了,这茶怎还……”姜老三皱着一双粗眉说。
“许是我动静太大了,惹得人家盯上了。”姜芷妤苦恼道。
士农工商,那些个贵人纵然是将商者排于末端,可也难掩商人牟利,谁会嫌弃银子多啊?瞧着他们嗤之以鼻的商者穿金戴银,又怎能不心生嫉妒?
晴娘瞧了眼这父女俩如出一辙的表情,问:“确定了?”
姜芷妤叹气:“八九不离十。”
今儿吃过早饭,姜芷妤便去了勒马听风,不成想见着了祝湘。
上回见,还是很久之前了,姜芷妤脚步踟躇,不知是该说句什麽。
谁知,祝湘先开了口,说是有话与她说,需得一处僻静地。
姜芷妤带着他上了三楼。
“军费耗资巨大,如今国库正空虚,李甫宰因着先前设计,使得宁王一府入狱,险些丧命,如今盯着国库,便献了这计,将功补过。虽是还未当堂朝议,但是李甫宰出宫后,他又召了几位户部的大人进宫。”
“你这茶楼大,该是早做打算了。”
果不其然,翌日早朝后,沈槐序回来了一趟,脸色难看的紧。
姜芷妤一颗心沉了底。
没过三日,朝廷颁布了榷茶令。
听闻立了榷茶使,已经快马加鞭往各地茶园去了。
“就这般急啊……”姜老三无语。
“是为抢二三月的新茶吧。”姜芷妤说。
侥幸被毫不留情的打破,这几日的时间,姜芷妤已平複许多,唔……姜老三看着没有,一副义愤填膺得想找人打架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