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芷妤蓦然转身,却是找不到那说话之人。

没过两日,上京城内皆是战报传言。

而姜芷妤收到了沈槐序送回来的第一封家书。

寥寥几字,报了平安。

一道送回来的,还有一条无事玉牌,是给她的生辰礼。

姜芷妤捏着那只玉牌,垂眸静默片刻,踩着残阳归家。

她的生辰在九月,他却是早早便将生辰礼送来了,大抵……战事不顺吧。

淮水以北,两军对峙。

昨日突袭,折了一万兵马,主将身中数刀,被亲卫护着杀出重围。

营中整夜烛火未熄,随军大夫面色凝重。

议事帐中,顺德帝脸色铁青,帐中气氛也静默的可怕。

盘桓近两月,却是未夺回一城一池,如今还损了一万兵马,窝囊也不过如此了。

别说是顺德帝,帐内几位将军面上也无光,灰头土脸的站着。

桌上一份舆图,一副沙盘,演练了千万遍,可那一万将士还是铩羽而归。

有人擅山,有人擅水。

可那擅水的将领,如今被黔平二王叛军困在了九江府。

连夺三城,又取九江,淮水之南如今被叛军占了去。

而往东的金陵,如今尚无异动,可顺德帝信不过。

沈槐序垂眸站在帐帘处,与他一般的文臣,还有几人。

半晌,有人试探问:“陛下,不若派人议和吧?”

话一出口,一道锐利的视线盯在了他脸上。

顺德帝气极反笑,手一挥,帐外的两名侍卫立马将人拖了出去。

气氛凝结,比方才更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