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槐序被她这话问得气笑了,松开那簇着红梅的颈子,目光与她对视,问:“我不该气吗?”

姜芷妤模样认真的点点脑袋。

很是理直气壮了。

沈槐序嗤笑了声,身子前倾,掐着她的脸蛋咬她唇。

姜芷妤推他脸。

说事呢。

怪不正经的。

沈槐序含着她的唇瓣轻咬了下,又顺着她的力道松开。

马车内密不透风,就连气息都显灼热。

姜芷妤红着脸,捂着嘴巴,一脸严肃的与他讲道理。

“沈槐序,我没与你说,便是因无关紧要。若是你要我日日出门时,见着谁都要回家与你说,便是禁锢了我。若我今日允了你,明日你就会让我与旁的姑娘一般,养在深闺里。若是此事我也应允了你,后日你便会让我如世间许多小娘子一般,对你嘘寒问暖,处处体贴。”

“兰茵姨从前与我说,人之欲望,无穷尽也。就如我若是有一次查了你的晚归的行蹤,此后你晚归一炷香,我便也会猜疑你去了何处,见了何人。可我不想这样,也不会这样,外头天地之广阔,你们男子见过,便是天经地义,而我们姑娘家想要去瞧瞧,便是离经叛道,没有规矩。世事本就如此不公了,你又何必给我套枷锁?”

姜芷妤越说越气,愤而捏拳,“我生得好看,漂亮可爱又善良,惹人喜欢最是简单不过了,可我不会因着旁人喜欢我,便会生出同等的心意来。你若是因此事便要疑心与我,那我们还是退了亲罢了,不若待我做了母亲,与阿娘如今年岁一般,愈发的好看了,惹人垂涎,再去和离,岂不麻烦……”

话没说完,嘴巴被捏成了小鸭嘴。

“唔——”

姜芷妤气呼呼的瞪他。

“还未成亲,便想着和离了,”沈槐序咬牙道,目光有些兇,“姜小鱼,你休想。”

姜芷妤:“唔!”

兇兇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