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镯子……
罢了,本就是他所赠之物,拿回也自应当。
郑英擡眼,神色似是玩弄的瞧着她,“可想好了?”
清丽的眸子擡起,一颗泪不觉倏然滚落,西施自嘲道:“既是已然不念旧情,上回又何必应我?”
这是在说他虚情假意,应她所求,放了晴娘。
郑英轻笑了声,瞧着她脸上那道湿濡痕迹,想亲亲那雪腮,亦想给她舔掉那湿痕。
“总要哄骗不是?”他笑得轻佻,“只你不愿承我这情意,那便也罢了,换一个你乐意,我且也熟悉的法子岂不更好?”
他捏住了她想要护着陈良的心思,游刃有余。
西施阿姐眼睫稍垂,“为何偏是我?”
郑英屈指抵着她的下颌,一寸寸的擡起她脸,食指指腹蹭过那道干涸的泪痕,“你我拜过天地,你亲过我。”
他说着,食指轻点了两下自己的唇,“这儿,可还记得?”
“家家酒罢了,岂能作数?”西施阿姐企图与他讲道理。
十几载未见,她方惊觉,此人已非是那梦中人,阴晴不定,心思难辨。
“是吗?”郑英脸上讽笑,抵着她下颌的手忽的捏紧。
西施阿姐察觉到那山雨欲来的危险,慌忙后退一步。
面前的人慢条斯理的向前一步,大掌控住了她的腰,“仔细些,若摔了,我倒也不嫌弃与你席天慕地的滚一遭,便当是,迟来的洞房花烛了……”
他语气悠悠,一字一顿,拖着调子在她耳边轻语。
西施阿姐心口一滞。
当真是疯子!
他似是瞧出了她心中所想,低笑了声,气息逼近,唇舌咬住她的。
是咬。
丝丝缕缕的疼,从唇肉蔓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