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啦。
巷子里,街坊邻里都出来了。
早两日见姜老三去车行租了辆马车回来,他们便知是这沈家的独苗苗要去上京赶考了。
这样光耀门楣的事,他们自是要来送送的,若是沈槐序考中了,别的巷子里的百姓都是要羡慕的,他们去河边洗衣裳时,脑袋都能擡起两寸高了。
瞧着姜家替沈槐序忙前忙后的操持,有人酸溜溜的道:“可别学了陈家的那个。”
巷子里的人,从前提起陈竭,只是说他负心薄幸,如今倒是多了些,走霉运的,竹篮打水一场空的,衆说纷纭。
姜老三听见,立马粗声道:“说什麽不吉利的话呢?”
那人讪讪的缩了缩脖子,不吭声了。
姜老三瞪他一眼,还是气儿不顺。
说话间,沈槐序出来了。
晴娘没瞧见自己闺女,也没多问,担忧道:“当真不用你三叔送你去?”
姜老三没好气道:“有什麽好送的,都能当爹的年纪了,还怕走夜路不成?”
沈槐序眉梢轻挑,道:“当爹还早些,我未出孝期,尚不能与阿妤拜堂成亲。”
姜老三气又顺了。
你小子知道就好。
他闺女多好啊,才不愁嫁呢。
许清荷和梁娇娇也在,沈槐序那浑身都是心眼儿的,她们也没什麽课叮嘱的,简单道别后,一同进了姜家。
沈槐序与衆邻辞别,上了马车。
晴娘轻蹙着眉,与姜小二道:“去瞧瞧你姐,怎不来送送阿槐?”
姜止衡刚要往里去。
“不必喊她了,我怕她哭鼻子,方才便没让她出来,”沈槐序道,“晴姨三叔多保重,小子先行一步。”
说罢,一扬鞭子,驾着马车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