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芷妤挽着阿娘手臂,与姜老三哼声道:“不然你以为,那些大户人家请戏班子去,只是为了撒银子到那西台子上听个响儿?”

“还要撒银子?”姜老三惊。

“喝堂彩嘛,”姜芷妤道,“我方才花出去的银子,都没有人家给的赏银多。”

姜老三听得咋舌,“这比我卖猪肉赚钱啊。”

姜芷妤听得有些心酸酸,掰着手指给他数,“还有许多好玩儿的呢,春来踏青放纸鸢,夏日泛舟摘莲蓬,秋日登高,冬日烤柿子斥,都很有意趣儿,你与阿娘就是太忙啦,日后你们出门玩儿,我来赚银子买粮吃!”

“尽浑说,姑娘家家的,赚什麽银子。”晴娘嗔道。

她心想,手里攒着的银子,倒是可以给她买间铺子,到时便是成亲了,也能收个租子,添两閑钱花。

姜芷妤心里藏着些事,心口咚咚咚的,闻言也不与她争辩,哼声道:“那就让沈槐序去赚!”

空口白牙的,现下说什麽都无用。

事要做成才好教人知晓,还能显得风轻云淡,毫不费力,如沈槐序那般。

晴娘:……

沈槐序笑道:“行。”

姜芷妤顿时得意翘尾巴。

晴娘欲言又止,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。

罢了,这麽些年街坊,阿妤是什麽性子,沈槐序自也是晓得的。

这话让旁人说,难免会被人以为是惦记人家的家财。

而阿妤这般说,不过是顺坡下罢了。

又何必她多口舌解释一句,反倒是弄得生分了。

行至一家酒楼时,趁着今儿兴致好,晴娘道:“别回去做饭了,今儿下馆子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