街坊邻里的高兴瞧热闹,也开心自家孩子多得两枚铜板,只是,乔婉玉便不是这般想了。

陈良排在稍靠后些,拘谨的说了两句‘沉鱼落雁,闭月羞花’的祝词,便被串门回来的乔婉玉蹙着眉头喊走了。

“你与她说什麽呢?”乔婉玉抱着小闺女,垂眉瞪着陈良厉声问。

陈良低垂着脑袋不说话。

小胖扯着嗓子喊:“我们在给阿妤姐姐拜年呢!”

神色最是自豪不过了。

乔婉玉往姜芷妤这边瞥了眼,瞧着眉目不善。

梁娇娇站了起来,脸色也不好了,“她那是什麽眼神?”

那边乔婉玉没搭理她,教训陈良道:“她一个老巷子里的黄毛丫头,你与她拜什麽年?鼠目寸光,就贪她那两个铜板?”

女子声音本就尖细,乔婉玉毫不遮掩,似是不在乎被这巷子里站着閑聊的妇人听去。

衆人脸色不好看,这话是骂陈良,不也是将他们家的孩子骂了进去?

有心说什麽,但这正月初一,又怕沾了霉头。

“两个铜板怎麽了,还能买你二两肉呢,”姜芷妤悠哉坐着,嘲讽道,“少来触姑奶奶的霉头,给你脸了不成?”

“就是!都是两条腿,一张嘴,你比别人多个鼻孔不成?沖天插两根葱,装什麽象!”梁娇娇擡着下巴紧随其后。

许清荷站在一旁嗑瓜子儿,“怕不是多长了张嘴吧,在西施阿姐家里吃着白饭,还能瞧不起两文钱。”

“谁吃白饭了,我有的是银子!”

“哦,”许清荷清清淡淡的应了声,又道:“那该是乔府抄府之时的漏网之鱼,我若上报大人,不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