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连不断,此起彼伏,红纸铺了满院子,皆是喜庆。
爆竹声中一岁除,春风送暖入屠苏。
姜老三在炭盆上温屠苏酒。
竈膛里的火被複燃,晴娘系着围裙煮汤圆。
姜芷妤翻找出晒干的桂花和红枣,放进了沸腾的汤圆锅里,嘿嘿笑问:“要不要给阿爹那扁食汤里也放些?”
晴娘轻轻搅着锅里白白胖胖的扁食,道:“净胡闹。”
得了这句夸,姜芷妤笑着拿汤匙碗盏,往自己碗里添了一小勺的桂花蜜,又给姜老三备着的小碟子里倒了些醋。
沈槐序与姜小二放完爆竹,进来舀水净手,擦干净后,过来帮忙端那热气腾腾的汤圆和扁食。
厨房里热气蒸腾,姜芷妤脸蛋红扑扑的,眼底如碧琼方洗,清透的紧。
沈槐序不觉多瞧了两眼。
“仔细些,别烫着手。”晴娘笑着叮嘱道。
沈槐序面上闪过些窘迫,低低应了声,端着汤盆脚步稳稳的出去了。
身后跟着小尾巴似的,替父端扁食的姜小二。
姜芷妤搅着碗里的桂花蜜,尚不知被偷瞧了,看见那一大一小,又不禁的乐,端着自己的桂花蜜和姜老三的醋碟,凑热闹的跟了上去。
姜老三将温热的屠苏酒给每人倒了杯,坐下从盘子里夹了个扁食,在醋碟里沾了下,喂到了媳妇儿嘴边。
晴娘就着他的手吃了,“味道正好。”
姜老三往自个儿嘴里也塞了个,喟叹似的满足道:“就是这味儿,真香。”
“你们几个不尝尝?”姜老三问。
姜芷妤坚定的摇摇脑袋,桂花汤圆,甜甜的,好吃。
扁食皮厚厚的,咦~
姜止衡夹着吃了一个,没再伸筷子。
沈槐序上世在北地几年,吃过手掌大的肉包子,有时一口咬下去,都见不着馅儿。吃着这扁食,倒是不觉得皮厚,相反,晴娘调的肉馅儿很香。
“咳,那啥,”姜老三瞪着眼睛,“尝尝味儿就行了,这是你晴姨给我包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