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儿这绒花,本是特意拿来送她过年戴的。
只眼下,梁娇娇才不想巴巴儿的给她送,惹她得意呢。
“这朵红色的给你的,靛蓝的给阿荷,这朵浅紫色的是给晴姨的,你休想独吞了。”梁娇娇道。
“我稀罕的紧呢。”姜芷妤阴阳怪气一句,抓着那朵红色的绒花便跑去梳妆镜前,往脑袋上比划了。
晴娘笑了声,道:“还有我的呢?”
梁娇娇走过去,将手里的两朵分别给了她们,嘴甜道:“这朵特意给您做的,叫紫菀花,咱们金陵没有,我也没见过,只听人说其形,便做了一朵送给您。”
“难怪瞧着像呢,”晴娘拿着这朵绒花仔细瞧,笑道:“从前在王府见过一回,娇娇这手艺很是好。”
梁娇娇害羞,“您喜欢便好。”
姜芷妤扭头,酸溜溜道:“你俩上辈子是母女吧。”
梁娇娇嘚瑟:“晴姨喜欢我。”
姜芷妤哼了声,欠嗖嗖的鹦鹉学舌,“晴姨喜欢我~”
梁娇娇气得过来挠她肉。
嫌弃归嫌弃,姜芷妤还是给梁娇娇剪了一对儿胖头鱼。
红纸不值几个钱,也没让阿荷回去拿,给她剪了一对儿锦簇繁花。
就这几个,足足剪了两日。
半后晌,姜家堂屋里点着炭盆,姜芷妤三人围坐着烤栗子吃。
“这栗子好甜。”梁娇娇剥了颗吃掉,有些心疼的瞧着那被扔掉的栗子壳,恨不得拿起来嗦一遍才好。
姜芷妤吃得头也不擡,“我阿爹昨儿用糖炒过的,自然是甜的。”
只是凉了便不如热着时好吃,在炭盆上烤一烤,栗子香散出来,就愈发的好吃了。
“也只三叔疼你,才会这样糟践东西。”梁娇娇叹道。
这话姜芷妤可不依,将手里这颗不好剥的,递给了旁边椅子上看书的沈槐序,“本就是吃的东西,管他如何吃呢,吃得欢喜就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