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清荷在旁听得忍不住笑。
姜芷妤脑袋一扭,问:“阿荷,你亲事还没说定啊?”
许清荷在衙门当差,亲事比姜芷妤难说些。
这世道,家世好些的人家,都不喜儿媳、孙媳抛头露面的,虽是许清荷这营生是在衙门。
“慢慢来吧。”许清荷说。
她不喜盲婚哑嫁,左右是成日里都会见着许多外男,媒人说亲时,她都要瞧瞧那郎君。
不是她没瞧上那人,就是对方觉着她轻浮。
开始时,许清荷听得那话险些气死。
时日长些,便不痛不痒了。
她心想,大抵是那男子觉得自个儿丑,才不敢给她瞧。
姜芷妤盘腿坐在榻上,双手托腮,歪着脑袋瞧她,叹气道:“阿荷,你不能以你家大人的性情才貌去比对那些郎君,满金陵城都找不出一个来。”
吃面的梁娇娇插话道:“那就直接找祝大人不就好了?”
姜芷妤:!
嚯!
一语惊醒梦中人啊!
姜芷妤激动得沸腾了。
许清荷却是神色淡淡,不为所动。
“你俩做什麽梦呢,”许清荷轻笑了声,“依着大人的家世,他若成亲,定然会有家世相当的高门贵女来配,像是咱们这样的小门小户的姑娘,若是妄想攀附,那便是自寻死路。”
况且,门户相当,做夫妻时才有话聊。
小家碧玉的姑娘,自小学的是厨艺女红,相夫教子,操持生计之事,而那高门郎君,学的是孟子,读的是诗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