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那疑心既是生了根,他做与不做什麽,都无妨了。
牢狱之中昏暗,透着浓郁的血腥气。
下了石阶,彻底的不见外面天光,只有几盏油灯置于石壁之上,荧光熹微。
“仔细脚下,别摔了。”祝湘侧首,与跟在身后的许清荷道。
许清荷点点头,心口沉得厉害,说不出话来。
她在衙门两年,却还是头一回来这牢狱。
路过一间间刑房,许清荷瞧见了宁王府的人。
动刑了。
似有一桶冰水自头顶浇下来,冻得她浑身发颤。
许清荷余光悄然擡起,看向祝湘。
祝湘脸色难看的紧,却是不见意外之色。
许清荷忽的明了,他一夜难安的缘由。
发了饭食,许清荷没在这间刑房前多待,拎着饭桶继续往里走。丫鬟婆子关在一处,小厮与王府亲卫兵关在一处。
瞧见这些人身上皆完好,不见血痕,许清荷顿时松了口气。
晴娘也瞧见了她,过来拿饭食,低声道:“不必担心我,让他们爷几个好好吃饭。”
许清荷将包子递去,囫囵‘嗯’了声。
变故就在一瞬!
几个佩戴刀剑的羽林卫脚步沉沉的进来了。
“祝大人?”
前面一人脚步停住,目光打量,“大人怎麽进来的?”
这话藏着些心思,那人瞧瞧祝湘带来得到人,又看看牢狱中关押的宁王府一干女眷。
祝湘侧身,眸光冷沁,“怎麽,这是将我金陵府的大狱,当成了你们羽林卫的诏狱了不成?”
“将军吩咐过,无他的命令,任何人不準见宁王府之人,包括祝大人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