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瑰没答,淡声道:“等午后宾客散了,我会替你与母亲说,让你去见淳母妃。”
郑粉樱抿唇不语。
“西北路远,你多保重。”祝瑰说完,起身出了偏殿。
郑粉樱垂着眼,片刻,一滴泪滚落。
临近中秋,宁王早半旬便出发赶往上京了,只带了世子郑宗康,和几十亲卫兵。
而郑粉樱的亲事,也全权交由了宁王妃。
若是她不松口,郑粉樱便是明日上花轿也见不得她母妃。
西北路远……
此生不知还能不能再见。
晴娘是半下午时,被喊来宁王府的,一并的还有几个管事,几人皆带着账簿和装着银票的匣子。
半月未见,那位明豔的明珠淡了光泽。
晴娘只瞧了一眼,便规矩垂了视线,候立在一侧。
不出意料,淳侧妃将他们带来的银票都拿去了,给自己闺女添在了嫁妆里头。
核对过账簿,几位管事告退。
晴娘心里似是沉着一块重石,但是直至出门,淳侧妃都没再与她提起那晚说的陪嫁之事。
从宁王府出来,晴娘才发觉,自个儿后背的衫子都湿透了。
傍晚,晴娘归家。
刚进巷子里,便听自家闺女喊——
“这边儿!这个枣子好大哦!”
“往前些,那儿有红的!”
“沈槐序你行不行?换我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