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清荷表情有些一言难尽,“他做了什麽,竟给了你这般好印象?”
姜芷妤眨眨眼:?“祝湘最是铁面无私了,”许清荷说着撇撇嘴,“先前有个哑女寡妇来报官,说是受人奸污,经查验,确实如此,祝湘却只依律例杖责了那畜生十板子。”
许清荷如今提起还觉得气,咬牙道:“那等混账东西,便该将那处切了喂狗!”
姜芷妤软乎乎道:“好可怜啊。”
“是吧。”许清荷重重叹了口气,“咱们巷子还是好的,你没搬走是对的。”
后面这句是对梁娇娇说的。
许清荷在衙门当值,见过的肮髒事比她俩都多,寡妇尚且如此,更何况是梁娇娇这样一个未及笄的姑娘。
梁娇娇听得心有余悸,吶吶道:“我倒是未想那麽多,只是不想离你们太远罢了。”
她自小在这巷子里长大,几个朋友都在这儿,她也想住在这儿,哪怕是这样夜里说说话,也是好的。
“没事,等过些天,我让我阿爹削一些木头短箭给你糊在墙头上,来一个扎一个!”姜芷妤恶狠狠道。
给西施姐姐家院子也糊一些,西施姐姐很漂亮,只怕是招登徒子!
姜芷妤想。
八月初,忙了半个多月的收夏税的事,许清荷终于休沐了,喊着姜芷妤和梁娇娇去挖莲藕。
早上清凉些,最是睡觉好时候,姜芷妤贪恋床榻,好不容易才打着哈欠爬起来。
梳洗罢,来到前面,就见沈槐序拎着一条鱼,还有一只水桶进来了。
姜芷妤没打完的哈欠硬生生憋了回去。
倒不是害羞,就是这人……
眉毛脸颊动了动,姜芷妤憋得好辛苦,没忍住,喊他:“沈槐序……”
沈槐序斜她一眼,便知这人说不出什麽好听话来,凉凉道:“不听,憋着。”
姜芷妤噗嗤一声笑了,笑得花枝乱颤,“你好黑啊,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嘲笑声如银铃,也当真刺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