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芷妤幼时便知,沈槐序与巷子里的旁人皆不同,他不会留在这里。
巷子里的旁人许是也知,是以,已年十九,都未有人来与他说亲事。
“你想当官夫人?”沈槐序反问。
姜芷妤喉间一哽,难掩羞意,小声嘟囔道:“关我何事?”
谁不想当官夫人?
那多体面啊。
若是有的选,也没有人生来便要争相当泥腿子,卖货郎的。
沈槐序往前走,悠哉道:“你若是想,我便去科考,若是不想,那我们就在金陵好好过日子。”
臊死人啦!
无媒无聘,怎能许她以后?
姜芷妤咬着唇不吭声。
沈槐序也没再多说。
地还是买了,这人怕是将赶考的银子挪用了,竟是一口气花了百两银子,在郊外买了二十亩的良田。
正好主人家收了早稻,翻耕一遍,过些时日便能种秋稻了。
不同于姜芷妤一脸纠结神色,沈槐序倒是很欢喜,将地契收好,问:“回家吃饭还是去下馆子?”
姜芷妤皱巴巴着脸,“你都花了一百两了,还花?”
说罢,又道:“回家吃饭!”
语气不太好,也不知生的哪门子气。
沈槐序反倒是笑,哼声道:“还未成亲,都管到我头上了。”
姜芷妤心想,鬼才管你。
可他那地契上写的是她的名儿啊!
姜芷妤想哭,若是被阿娘知道了,怕是得打她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