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娇娇自是发觉了,旁家还卖得比她便宜,她都好几日未往姜芷妤这儿藏银子了,委实是进账不多。
“若是开铺子,除了绢花,你还可以搭配着卖些旁的绣品,绢帕,荷包,香囊,络子……一应物品,多的是可卖的。再者,那些个大家闺秀,除了年节时,平日里出门,添些胭脂水粉的,也都是往铺子里去,哪会去鬼市?鬼市里,既是有人绢花卖的比你便宜,长久以往,总能将你挤兑得分文不进,倒还不如早些筹谋。”
梁娇娇听得起了鸡皮疙瘩,她搓了搓手臂,犹疑道:“可……开铺子不是小事,好贵的……”
若是做不好,她这些时日赚的银子都要赔进去的。
姜芷妤晃着秋千,手里的话本一下一下的点着鼻尖,“世上本就没有那麽多易事,若是事事容易,鱼目与珍珠又如何分辨?”
说罢,她又道:“此事倒也不急着这一时半刻的,你且先好好想想。”
晌午时,沈槐序拎着条鱼过来了,十来斤的鲫鱼,被草绳拎着,尾巴扑腾。
姜芷妤用书挡着半张脸,一时竟是说不出话来。
她昨夜才说想吃鱼的……
“傻愣着做甚?过来帮我舀水,我杀鱼。”沈槐序喊。
“……哦。”姜芷妤慢吞吞的走近,抓着那葫芦瓢,舀水先让他洗手。
气氛安静几息,她没忍住,试探着道:“沈槐序,我阿娘要替我找媒人相看了。”
沈槐序没擡眼,就着涓流似的水搓手指,便是连动作都未见半分停顿,淡淡‘嗯’了声。
姜芷妤:?
嗯?
沈槐序将鱼杀好时,姜老三也回来了,拎着一副猪后腿,还有猪耳朵之类的。
“阿槐买鱼了?”姜老三瞧见案板上的大鲫鱼,大着嗓门儿问了句,又自顾自的说:“也好,晚上添道菜,给你庆生。”
姜芷妤:???
“你今儿过生辰啊?”